李潼(1953-2004),是台灣知名兒童文學家兼作曲家;哆啦A夢(2112-),是知名的從未來來到現代的機器貓。呂政達先生在中時部落格上有一篇《李潼和小叮噹》,將哆啦A夢與李潼所帶給大家的人生體悟寫的淋漓盡致。這裡特地引用過來,介紹給各位哆啦迷。
照現代人壽命的標準看,李潼不算長壽,他只活了五十一歲,就因病去世。然而,一個人活著的價值不在於長短,而在於他留給世人的啟發厚度,從這點看,李潼一定還會活在我們心中。
你回去找一下爸爸媽媽的老唱片,在民歌時期,李潼寫詞的〈廟會〉、〈月琴〉可是紅遍一時的作品。他的《少年噶瑪蘭》、《順風耳的新香爐》,也是傑出的台灣少年小說,我還讀過李潼以故鄉宜蘭羅東為故事舞台所寫的《夏日鷺鷥林》,寫的是憂愁世界末日快到的少年俊甫,和小叔到羅東附近的安農溪河床觀察鷺鷥生態。
為了想觀察白鷺鷥,他們辛苦地運竹子搭觀察台,還得偽裝成一棵樹,躲避鷺鷥群的「糞蛋」攻擊,只是想能觀察到白鷺鷥最自然的模樣。少年俊甫也從觀察大自然的生態裡,找回生命的意義和感動。「觀察」原來是這麼不方便的事,但也因為如此,觀察所留下的記錄,便顯得異常珍貴了。
讀到這裡,我想起已誕生四十年,從小讀到大,從漫畫到電影的《哆啦A夢》,對不起,我還是喜歡照我少年時的閱讀習慣稱它「機器貓小叮噹」。從最近這部人魚族,以前還養過恐龍、老鷹,觀察過鳥類和老虎,大雄那群少年在小叮噹神奇道具的幫助下,卻總是很方便地完成觀察的任務。
所以,如果小叮噹來到安農溪河床的鷺鷥林,幫助俊甫和小叔,可用的配備可多了,像神奇望眼鏡、竹蜻蜓、隱形斗篷、馴鳥餅乾,甚至還有自動做得漂漂亮亮的觀察記錄簿,一下子就可完成他們費盡千辛萬苦也做不好的工作。然而,這麼方便以後,李潼大概就寫不出他記憶中如此珍貴的,像夏日河岸閃耀光芒的鷺鷥林。
李潼曾經提到過「觀察」所須用到的望遠鏡,他寫道:「對於讓人頭暈眼花的望遠鏡,持有高度興趣,想來也不是少年人的專享。除了偏愛回顧的老人之外,其他各年代的人,也會因觀察和想像製作成他們的『望遠鏡』,無時無刻不配掛著,去看他們事業的發展、健康狀態、社會走向、婚姻營造、宗教信仰和人生歸屬等等或大或小的遠景。」
「人,肯定要有前瞻的眼光,問題是眼光的方向、眼光的距離和眼光看重的內容。」
我想起小叮噹那副神奇望遠鏡,能夠將遠在千里外的事物全部納進視線,擁有那種配備,多好。李潼就一直抱怨,如果沒調好望遠鏡的焦距,只會把人弄得暈頭轉向。
然而,現實人生可沒有那副神奇望遠鏡,拋開了望遠鏡,你得用自己的眼睛去觀察白鷺鷥的飛起和降落,在天空那種成群的白;你終須要有拋開望遠鏡,只憑肉眼去觀看世界的抱負和志氣。
漫畫和電影裡的大雄,若只想靠來自未來的科技,往往會將事情搞砸,只有靠自己的力量,才能把事情做對做好。這一點,肯定也是李潼會非常贊同的。
◎本文引用自:http://blog.chinatimes.com/jeremylu/archive/2010/09/27/542423.html
(本文原作者呂政達,著有《丈夫的秘密基地》等書,台大國發所碩士,輔大心理系博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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