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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全港報攤可見的《STAND BY ME 多啦A夢 彩色漫畫版》Vol.1+2 香港中文版,首次由「文化傳信」製作及出版。對比上一本由另一出版社推出的「彩色電影版」漫畫,翻譯水平、設計及印刷質素都明顯較高,當中更有不少元素使出品切合「香港中文版」的讀者需要。一起來看看本站的開箱報告吧!
《STAND BY ME 多啦A夢 彩色漫畫版》Vol.1+2(資料圖片)
紙質及封面設計乎日本原版水平
香港現時有兩家出版社出版《多啦A夢》書藉,文化傳信出版的書目以原作者所著的故事為主,包括 45 卷單行本、PLUS 系列、大長篇以及《大全集》等。今次是該社首次推出全彩電影漫畫版(原名為「てんとう虫コミックスアニメ版」,又稱「彩色電影版」,台版譯為「彩色映畫版」)。
文化傳信出版的大部分《多啦A夢》書目(資料圖片,文化傳信)
今次無論封套抑或書本內頁選紙都依足日本原書之餘,亦加入了日本漫畫單行本常有的宣傳封條,正面為宣傳標語及內文預覽,背面則有「《特選珍藏 多啦A夢 扣人心弦感動篇》以及《多啦A夢》第 1~21 期(卷)好評發售中」的宣傳。
宣傳封條正背面(資料圖片)
法寶、人名翻譯準確 與香港單行本等一致
《多啦A夢》「彩色電影版」以往由「香港青文出版社」出品。該出版社於 2000 年代推出《快樂龍》(誌上連載《多啦A夢大長篇》)及不少多啦A夢系列叢書;但比起全盛時期,香港青文近年已經甚少出版書目,幾乎只是每年推出一本《多啦A夢》電影漫畫版或彩色電影版。即使如此,相關書目的翻譯、校對錯漏百出的程度早已超出了讀者的可接受水平(相關文章)。
今次由文化傳信出版的《STAND BY ME 多啦A夢 彩色漫畫版》Vol.1+2 的水準與之構成鮮明對比。
法寶名稱
首先,書中內容清晰運用香港多年來的慣用譯名「法寶」以及「百寶袋」(相關文章)而非直用日語漢字或「抄考」網上資料寫成「秘密道具」 ,登場法寶名稱也全數沿用電影或港版漫畫單行本中的譯名,意思清晰亦乎合香港當地語言習慣。看似理所當然,其實近年的反面例子無論是線上、線下亦俯拾皆是(相關文章)。 今次可見譯者和編輯都盡力應有的責任去確保系列叢書的一致性並以讀者為本。
書中內容清晰運用香港多年來的慣用譯名「法寶」以及「百寶袋」(資料圖片)
登場法寶名稱沿用公映版電影中的譯名,例如「銘印蛋」,漫畫單行本譯「消除記憶機械蛋」(資料圖片)
登場法寶名稱沿用公映版電影或港版漫畫單行本中的譯名,例如「靈魂機」(資料圖片)
登場法寶「ストレートホール」翻譯成「直通無阻環」,跟單行本譯名成一致;公映版電影譯為「通過環」,其實這是另一常用法寶「通りぬけフープ」的譯名,又叫「(神奇)穿牆圈」。兩者並非同一法寶。(資料圖片)
登場法寶「虫スカン」翻譯成「臭氣丸」,並沒有採用公映版翻譯「討厭藥」,跟單行本譯名成一致(資料圖片)
人物名稱、地名
沒有將「多啦A夢」寫成「哆啦A夢」是港版的基本,過往另一出版社和坊間常有發生。至於「セワシ」一角,譯者或編輯亦無貪方便跟公映版或其他譯本使用「世修」,而是沿用與單行本系列一致的譯名「小雄」。小雄是大雄的玄孫(即其孫子的孫子),坊間(甚至官方代理)不時誤植為曾孫。
大雄玄孫沿用港版漫畫單行本譯名「小雄」。(資料圖片)
舉辦婚禮的酒店沿用港版漫畫單行本譯名「蜜瓜王子酒店」。(資料圖片)
加入粤語對白
香港中文版的書籍,多以通曉粵語的讀者為主要受眾,在書面語的行文之間適度融入了粵語表述,可拉近讀者距離。尤其今次是電影漫畫版,當中本來就是電影對白,書中對人物和物件的稱謂、慣用語和感嘆語等亦沒有硬崩崩採用書面語式的表述。這和台版漫畫或書藉時而加入台語或拼音等做法類似。
書中大雄的「奶奶」以及「岳父岳母」採用粵語稱謂「嫲嫲」以及「外父外母」(資料圖片)
書中「抽屜」一詞採用粵語稱呼「櫃桶」(資料圖片)
書中「小孩」一詞採用粵語稱呼「細路」(資料圖片)
書中「罰站」一詞採用粵語稱呼「罰企」(資料圖片)
書中「讓開」一詞採用粵語稱呼「借借」(資料圖片)
書中「裝帥」一詞採用粵語稱呼「扮有型」(資料圖片)
書中「小聲」一詞採用粵語稱呼「細細聲」(資料圖片)
書中「糟糕」一詞採用粵語稱呼「弊傢伙」(資料圖片)
此外,書中以一般漫畫文字風格呈現的日文擬態語和擬聲語也全數翻譯成中文。香港青文出版社 2000 年代推出的彩色電影版漫畫亦有同樣處理,但近年的書籍多直用日語原文。
書中的日文擬態語和擬聲語也全數翻譯成中文(資料圖片)
書中的日文擬態語和擬聲語也全數翻譯成中文(資料圖片)
失誤
美中不足的是,除了有少量編輯上的失誤,還有一處明顯的翻譯問題。書中把大雄以人聲辨識來啟動電單車自動駕駛功能的對白「Go Scooter!(港暱稱為「綿羊仔」)」寫成「Go Shooter(射手)!」,跟原句意思明顯有出入,不過是翻譯出錯還是輸入手誤就不得而知了。
大雄以人聲辨識啟動自動駕駛功能的對白在書內兩頁均寫成「Go Shooter!」。(資料圖片)
誤將對白中的「時間布」寫成「時光機」。(資料圖片)
對話框有殘留日文字。(資料圖片)
以粗體(及淺藍色)標示法寶名稱「時光電視」時,錯將感嘆詞「吧」同樣以該格式顯示。(資料圖片)
《SBM2》書中同頁出現「隱形斗篷」及「透明斗篷」兩譯名;值得一提的是其實兩者均為文化傳信曾於漫畫單行本採用的譯名(資料圖片)
誤將對白中的「新郎」寫成「新娘」,應為「接下來有請新郎吻新娘。」。(資料圖片)
《SBM2》書本封條版權字眼的電影委員會名稱缺少「2」一字,參見書內版權頁可對照其差異。(資料圖片)
小編有感
製作翻譯作品本來就是一門學問,不但要達到基本的傳意效果,而且需要考慮到受眾群的語言習慣拉近讀者與作品之間的距離等。加上《多啦A夢》是一部長壽作品,要確保用語的一致性,尤其是「法寶」和角色譯名的一致,是一項艱巨工作(誠然即使是原作者藤子・F・不二雄亦會弄錯)。而很多時不諳作品的工作者很容易就把谷歌回來的東西當成事情的真締。
在日本,小學館就設立了「多啦A夢工作室」 (ドラえもんルーム,這是對外名字)的專責團隊考究系列的一致性;而動畫版亦有「系列構成」(シリーズ構成)的角色。但這種知識很多時只限於日語原版,對海外的發展情況和當地文化未必有全面和深切的了解。由小學館授權推出的 Switch 軟體《多啦A夢 樂學遊戲合輯》即是一例,所謂支援香港中文版的設計,內裡的翻譯顯然並非為香港當地受眾而設(相關文章),更甚的情況就是完全無視。(例如《哆啦A夢 牧場物語》儘管推出續作,即使在資源足以同時推出全球多個語種的前提下,依然只推出以單一台譯的繁體中文版,而並未就香港版本另作版本調整)。而最近諸如 UNIQLO 的國際企業,儘管官方文本大致正確,仍然出現些小插曲。(相關文章)
儘管發展遊戲、宣傳商品和出版書目所投放的資源並不相同,現實上亦有專案成本等的考慮,但毋庸置疑的是這次由「文化傳信」推出的全彩色《多啦A夢》電影漫畫無論在製作、翻譯、校對以及確保系列精神面貌一致性等方面,都做了一個不錯的示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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